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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行腳

寧靜湖 湖邊碎石徑

今天早上忙的很。一會打球;一會招呼人。下午空下來之後,一時卻不知要往哪裡去。本來要去夢幻瀑布;經過汐止時,想要順路去找白匏湖;後來想到暖暖觀音湖,終於下定決心不換了。這說明了,當選擇太多時,似乎並不是一件好事,徒心亂而已。

從車水馬龍的瑞八公路轉到清幽的水源路,彷彿進入另一個國境。聽人言:此處有繁花似錦的暖暖苗圃。觀音湖畔竟是如此優美。當互相追逐的狗,吠叫聲停下來之後;這個湖是這麼綠,這麼的靜。沿著湖畔,走在碎石小徑,隨興之所致,或行或停。

在碎石徑上遇到似乎是住在當地的一家人,問到這個湖的一些事..。以前是可以環著湖走一圈從大壩另一邊回來,現在應該是不行的吧。這男主人如是說,前方路盡頭應該是類似溼地的樣子,所以無法過去。

站在這個被翠綠山林所圍繞的湖邊,湖水也被映的碧綠,湖畔青青草隨風搖曳,也可以清心,心也可以清。

暖暖的休閒農園,花果茶。

暖暖苗圃往七堵。枕木舞台與山腰小徑。舞台上方似乎是杜鵑苗圃。山腰小徑的延伸..,電塔,..

傍晚來到瑞芳。九份擁擠,轉到金瓜石。民宿與雲山水。從雲山水看茶壺山,暮色中,雲氣瀰漫,路燈朦朧,
當地人說茶壺山的山形像獅子頭與獅子尾。小山上的勸濟堂,縹緲峰與靈鷲宮。(2004.4.15)

(湖岸風光)

(暖暖苗圃枕木舞台)

其實我是沒有什麼心情寫旅記的。每年快到夏天,好像都會有一陣文思困窘的低潮期。最大的原因當然是少讀書的關係,想不出什麼好詞藻來描述旅行的過程。另一些私密的理由是,厭倦了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寫作。明明我現在的心思都是在賈寶玉所最厭惡的「經世濟民」,做的是在也庸俗不過的事。因此旅行中所看到的風花雪月,當時雖然略有所感,過了幾天旅行的情懷淡去之後,就會捉不到表現當時心境的方式了。

譬如說,現在如果硬要把「我國資訊服務業發展之機會與挑戰」的心思轉換成「漫步在暖暖西勢湖畔之優雅與閒情」,那就會因心的潤滑不夠而產生煩躁不安了。所以這就是為什麼最近這兩篇明明是有體材可寫的文章,我卻寧願讓它難產。因為看到自己寫出來的東西,會難過,但卻要忠於當時寫作情緒不能移掉。

清風依舊是清風,但作者已無心於清風,因此對清風的吹拂沒有感覺。但是為什麼今天又拉拉雜雜地寫了兩、三段?今天庸庸碌碌一天後,在回家的路上,當開始又為了要趕快把旅記寫完而煩惱;而前幾晚已經為旅記坐困愁城..。

(枕木舞台)

(雲山水看茶壺山)

(雲山水)

但轉念一想,這種沒有什麼心情寫遊記的心情,何嘗不是另一種心情?厭倦了描述風花雪月雲山水,其實是因為忘記了為何寫旅記、為誰寫旅記。如果是為自己寫旅記,哪怕只有一兩段描述影像的文字,那又有何妨?

但就怕是,連為自己寫遊記的心思都已經沒有了。所以連把相片上到網站都覺得意興闌珊。連可以大書特書的夜晚金水公路與浮在雲端上的茶壺山,都只以一兩句帶過。這種索然無味的心情,也是難得。或許是我要將心空虛一陣子,不然它無法再裝下新東西。

「國境之南,太陽之西」是村上春樹一部我沒有搞懂的小說。裡面有兩個女人,泉與島,不知道在執著什麼,被某種東西糾纏住了,「我」也被糾纏住了。這種令讀者沒有搞懂的感覺事實上有點灰灰的。就像是明明看到青青湖畔草,卻沒有什麼可寫的感覺一樣,灰灰的。

本文日期:2004.4.10(4.16finished) | 台北行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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