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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行腳

完成此篇文章的此時,聽聞古靈精怪的才女紓非身體微恙。在此祝福她早日康復,再跟大家一起去爬山,就像胡桶之旅一般,盡量作怪、出難題,把我們再搞得團團轉吧。

至於原本是行程之一的北宜公路雲海秀,因為主要車隊大集團抵達時間太晚(8:30),朝陽既升,雲海早散;因此只有獨行的ivan在七時許躬逢其盛。這是翡翠水庫方面的雲海。

我已經忘了為什麼會有這趟胡桶古道之行;我只記得有人提議,然後我說我有去過可帶路(事實上有蕭郎同行,只要一切交給他就行了)。由於紓非也去過,所以我們又極力拱著她一起去。後來hAPPY小妹也有興趣要跟;小恐龍隊也來參一腳。原本只有五、六個人,可以是胡桶古道登梳妝樓山,回程順登建牌崙的O型縱走健腳路線..;最後終於演變成超大團的平民化郊山旅遊。

不過我想這篇大概是眾人中算是最後發表的胡桶遊記之一(老恩兄,等你壓軸了),該提的大家應該都提到,所以這篇文章內容我就隨意了。

北宜公路上,雲海國小附近的雲海(photo by ivan)

(回眸一笑相親照之白雪公主版(胡桶古道之旅真正的靈異現象))

一開始的看雲海錯過了。而hAPPY小妹也因為晏起而遲到。在乾元宮集合後,我就請大夥先行,我獨自留下來等hAPPY 小妹她們。一來是從茶藝博物館到乾元宮叉路甚多,我想只有我認得hAPPY小妹;我留下來,便可靠ivan的機車機動支援。

另外一個不算是理由,只是我後來自己回想起來;或許是就算置身在眾人的歡笑中,我還是習慣性地想要品嚐孤獨滋味吧。這是我後來慢慢走時,從這份清幽所體會到的。陽光穿透樹梢的古道,在將近中午時行走起來,另有一份清爽明亮。雖然沒有人會羨慕我,但是這份悠閒,當要感謝蕭郎兄盡責地當前鋒帶領著大隊人馬往前行;而舊地重遊的我才能如此輕鬆自在的與hAPPY 小妹她們在後頭慢慢走。

一邊走,一邊便跟hAPPY 小妹以及她的朋友們聊起來,也談起hAPPY 小妹他們在九份的店近況..。由於最近店結束了,所以她才可以吵著要爸爸帶她出來玩,不然以前假日都要顧店。

我曾在富士古道遇到hAPPY小妹的「爸爸」,那時候他也正帶著一團「不簡單」(要照顧好全部,實在不簡單)的成員前往翠翠谷。當時曾多蒙他指點才能不會錯過翠翠谷;由於回程時又追上了他們,所以印象深刻。

剛入古道初時,聽完樹林中有從未聽過的鳥兒鳴叫;爸爸說這是大杜鵑,並告訴我說這是候鳥而且跟杜鵑鳥沒什麼關係。我早就對hAPPY小妹的爸爸豐富的動植物知識很是佩服。

坪林茶葉博物館–這是超大團

古道入口乾元宮–有人還沒到呢(1)

地圖(040526)

出來玩,happy(2)

後來上梳妝樓山時,看到hAPPY 爸爸能把落在古道上的熱汽球收拾帶回來,就更感動了。感動到跟著hAPPY小妹一起叫他爸爸。一個人才能如何是一回事;但對環境的愛護,身體力行,為人所不願為,更令人欽佩。所以跟hAPPY小妹一起來的朋友,阿村,說他終於能看到所仰慕的台北行腳作者;其實我才是有幸能與這一群幾乎算未曾謀面但卻一見如故的朋友們同遊山林。

古道斑駁光影(2)

阿村說,這回遊記一定要有他出現(5)

蘭花的好植材(6)

今天的小黃最後見異思遷(3)

入村前的溪流(4)

紅髮姑娘洗手於溪流紅石之上(4)

我們這幾個人的腳程都不慢,就算延遲十多分鐘走,邊走還邊照相,但還是在轉過胡桶古道與柑腳坑的叉路後,就追上先行的隊伍。途中Tony兄曾來電關切,不過我想我們這一隊表現的應該還可以吧。

其實我到那時還沒意會到,原來此時行走在古道上的,都算是今日我們這一團的人。我只是在想今天古道還滿熱鬧的,還有小孩跟著一起走。於是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行走在不算寬廣的古道上,在過溪之處,這裡又聚集了更多人。

雖然Tony兄說因為他沒有在村裡面洗手,所以後來才會有A隊迷途之事發生。不過曾經來過此處的我當然知道進村前要在入村前小溪洗手的傳說,所以過溪前就大聲嚷嚷要眾人先在此洗個手。只是先前經過的人可能就沒聽到囉。

不過此時我所注意的卻是,那陽光照耀在流動溪水上所輝映的光亮,尤其是溪水所流過的岩面,似乎蘊含鐵質而泛紅,水波盪漾下閃爍著異樣的光采。愛好捕捉光影的我自然是不會放過此時的美景。一旁的hAPPY小妹也說,那正在洗手的女孩的紅髮和溪水中的紅石一起被陽光照耀著,煞是好看。我說,我早已把她們攝入鏡頭囉。(現在想想,應該要再拉近一點)

(胡桶遺址影幢幢(7))

過了溪,再走七、八分鐘就胡桶村,我特地又留到最後,把胡桶遺址中大白天人影幢幢的景象給拍了下來。可以安心的取景拍照,這就是殿後押隊的好處。不過等到從胡桶村出來,開始分隊,A組逕到梳妝樓鞍部水源地煮食;B 組則上梳妝樓山。蕭郎還在居中策劃,便要我先領頭帶B 組上山。

不過我想我是帶的太快了,雖然有在胡桶鞍部停留一會,但是當時暫留在後頭教A組弄爐子的老恩兄還是一時沒能跟上,而迷了途。不過幸好老恩兄最後還是能在梳妝樓山頂跟了上來。

疾行了約十五分鐘,在胡桶鞍部附近,我先停下來讓大夥兒喘口氣照相(專賣局基石、土地公廟石棚)。此時我以為往右的叉路就是上梳妝樓的,雖然那條路明顯是沿著山腰略略往「下」而去。只是一年半沒來了,我記憶早已模糊,此番又沒帶著地圖;看到叉路,直覺就以為往梳妝樓山的叉路口到了。幸好後來蕭郎兄趕了上來,及時糾正我的失誤。

胡桶鞍部(9)

蘭花會話(10)

後來真正上到了往梳妝樓山的山徑,稍稍有點坡度;但感覺山徑比起我上次來時更要寬廣些,蜘蛛網也沒那麼多,雖然我還是因為趕路的關係,用九芎棒揮去不少蜘蛛「面膜」。不好意思,請你們到別處去安身立命吧。

後來緊隨在後的樹一棵兄提醒我,剛才經過之處好像有看到類似蘭花的植物..。聽到蘭花,我馬上不負責任地把我身為領隊的任務拋在腦後,直嚷嚷說要去看蘭花;反正上山的路只有這一條,應該不會再迷途。

(梳妝樓山888(11))

可憐的樹一棵,因為告訴我這個消息,反而被迫從老二晉身為領隊。沒有登山杖可揮舞的他,大概因此敷了許多蜘蛛面膜。

後來我發現沿途實在還有很多這類的蘭花,其中有些已經含苞。當時從葉子不敢確定那是蘭花,不過從氣根倒是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回來比對一下,很像是台灣根節蘭,想不到這一路上竟然有許多。小周說,莫非我又要開始跟蘭花conversation?我只要能看到蘭花就好;雖然還沒開,就算被小周笑稱為花痴也不枉了。不過等到後來上到梳妝樓山頂,我還是不計前嫌,幫小周兄拍了幾張美美的「梳妝樓山頂沒有多少頭髮的小周猛梳頭」的搞笑照。(看來這嫌隙還是多少有一些..)

登梳妝樓山的B 組的人回到梳妝樓鞍部水源地,本來滿心以為A組的人應該把羊肉爐煮好在等我們了吧。等到走在後頭的我走近,卻看到B 組的人正在議論紛紛,原來早就該到此處的A組卻不見蹤影。小周曾經往前找了一會兒但徒勞無功;蕭郎手持的無線電一度收到A 組傳來迷途的訊息,但從此之後就失去聯絡。

(梳妝樓鞍部之代誌大條(12))

說真的,我是不擔心他們不見啦,因為從胡桶村到梳妝樓鞍部的路,在我印象中,明顯的就屬這麼一條(我的印象有點不牢靠);A組一群人多是婦女小孩還能走偏到哪裡去?只是這時候手機、無線電都不通,難道光天化日下,胡桶古道還真能發生靈異的「..打牆」?真是奇哉怪也?看眾人還在徬徨,我既然認定他們一定就在路上,那沿著這條路去找就是了..。等蕭郎跟留下來的人約好折返時間,我們就開始展開這次搜索。

這時小周兄一心關切小周嫂的安危,也說要一同去。看他一臉著急的模樣,我也不好意思再取笑他:如果小周嫂也說三板橋是同治十七年建的,小周兄絕對不敢說同治只在位十三年而已。(糟糕,我一次笑到兩個人..)

後來搜索的情形大致上就如同蕭郎和小周的遊記所描寫的那樣。在開始展開搜索的五分鐘後,我們下到一段溪谷,這裡有許多叉路,蕭郎認為,A組不可能往上到右邊往建牌崙的路;但有可能往左沿著溪谷去了。因此我們決定再分隊搜索。我自告奮勇決定沿溪谷去找,這條路應該會接回到胡桶鞍部,繞一圈回胡桶村與直接往下搜索的蕭郎會合。

就這樣約有二十多分鐘,我獨自走在一條我也還未走過的山徑。走不了幾分鐘,我就知道A組不太可能走往這一條路來,因為這條路上最近無足跡,而且路況也不是很好。A組的人如果真的曾經走進來過,應該就會知道走錯了而退回去(那時候我還是很相信蟲兒的)。不過既然我已經走進來了,我應該還是要走完一圈才是,不然不能確認A組是否真的不在這一條路上。

我想冥冥之中一定有什麼力量讓我再走這麼一遭吧;因為我在爬梳妝樓山之前,曾經把這條連接兩個鞍部的山徑誤以為是上梳妝樓山的路。十五分鐘後,我穿出樹林再度回到胡桶鞍部。這時候的胡桶鞍部,涼風徐徐吹來,四周靜悄悄地..。我做了一些該做的事之後,繼續回頭往下往胡桶村走。跟一個三十幾人的大團出遊,竟然還可以獨行,這經驗難得..。

快回到胡桶村之前,其實我是有聽到應該是蕭郎在呼喊的聲音;不過聲音不太清楚,我沒有回應。因為我想蕭郎應該在呼喊A組的人,如果我回應的話,可能會讓他誤解。轉過幾個彎之後,果然看到蕭郎站在叉路口;說已經找到A組的人了,小周正帶著他們往胡桶村中去煮吃的。蕭郎說我可以去找小周他們,他自己會再上梳妝樓鞍部去跟B組的人會合。這正合我意,我的左腳已經告訴我它不想再爬上爬下了。對蕭郎這個神行太保而言,十幾分鐘的路當然不成問題。

小周吃羊肉爐(4) 樹一棵與大半棵(4)

於是我們兩人又再度分開,我前往胡桶遺址處找A組的人。只是當我又來到胡桶遺址入口前..;先遠遠瞭望,遺址中實在沒有半個人影。這一大群人不會又再度憑空消失吧?

我不死心,猜想也許他們更往村裡面走去了。於是三步併做兩步走入村去,但還是沒看到人蹤。這時村旁的竹子,被風的吹的依依呀呀作響。我心裡毛毛的,但還是試著大聲呼喊了幾聲「小周..小周..」(不知道小周當時耳朵有沒有很癢?)。現在想想,那時還真怕明明背後沒有人,卻有聲音幽幽的說:「是你在叫我嗎…」

喚不到人,我哪還敢再待下去。趕快先退回到叉路口再說。冷靜想一想(雖然是下午兩點,但心中很冷),他們如果不在村內,唯一的可能就是繼續往前走回到早上過溪之處去煮食了。於是急忙再趕往溪流旁,一群人果然都在哪裡,吃麵煮湯的..。對我而言,這時才算是真的找到他們。只是我的任務還沒完成;既然知道A組的人在溪流邊,我總不能讓B 組的人跟我一樣再去體驗一次試膽訓練吧。這時一臉很無辜的蟲,說她可以去叉路口等B組的人。我笑她說:「妳啊,就乖乖待在這裡不要再動了。」

(下山後,乾元宮前排排坐(1))

就這樣,我記得我約在兩點十分前就又回到遇到蕭郎的地方,這裡離胡桶遺址只有一小段距離。在我的猜想中,這時蕭郎應該早就回到梳妝樓鞍部與B組的人會合;約莫十多分鐘他們應該就會下山來。(地點 8)

我今天自己也帶了許多乾糧,這時一邊等他們下來,一邊就開始吃了起來。嗯,這草莓素食夾心餅乾滿甜的,滿好吃的。半盒吃完,看看錶,已經又過了二十多分鐘,也早該下來才是..。

既然他們還沒下來,我只好繼續吃餅乾。有一隻蜜蜂在我身邊繞啊繞的。這時候枯等的我開始胡思亂想:我差點誤認胡桶鞍部往梳妝樓鞍部的路為上梳妝樓山的路;紓非也一開始就把路給走叉了,還帶著一群婦孺溯艱難的乾溪谷。看來號稱走過胡桶古道的兩個人,其實都不怎麼牢靠。我想這次的混亂,應該是我們都太依賴蕭郎,以致於太過放鬆。我連地圖都沒帶;紓非那邊沒有人有GPS ,無線電也沒電。蕭郎又不會分身,怎顧得了兩邊?

餅乾吃完了,我也等了三、四十分鐘,但還是沒人下來。

(乾元宮前休息時看坪林之獵狸尖至司公髻尾山)

我還滿佩服自己的,竟然可以一個人定在胡桶遺址附近這麼久。我當然認為B組的人應該不會還有閒情逸致去走建牌崙而不走此路下山。只是不知道上面的人為什麼這麼久都還不下來?算算我總共已經在胡桶村附近待了快一個小時了。如果在溪邊的是A組,在山邊鞍部的是B 組;那在村邊的我,雖然只有一個人,可也得好好想個組名..。

等到蕭郎他們下來以後,我就會說,告訴你們一個壞消息:小周他們並不在胡桶村喔,我們可能要再去到處找一找囉。當然我也沒有這麼壞心腸,所以唯一的壞消息就是,大家必須要再多走幾分鐘才能吃到羊肉爐。遊記寫到這裡,其他的也不用寫了,不管我再怎麼胡思亂想,該出現的人終究會出現。接下來的故事就跟大家所寫的遊記差不多了。

後來都回到乾元宮,照完團體照之後,大家才各自散去。我帶著我們這一車(Tony兄駕駛、老恩、樹一棵、賢哥)去坪石路上喝黑豆漿、吃黑豆腐大餐去了。其他沒跟到的人當不能怨我..呵呵。

本文日期:2004.2.21(3.6 finished) | 台北行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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